“我国农耕文明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根。”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一深刻论述,指明了中华文化和农耕文明的关系,生动阐释了传承弘扬农耕文明的重要意义。
中华文明根植于农耕文明。诸多史料表明,五千多年前,炎帝神农始作耒耜,教民农耕;首创医药,为民疗疾;日中为市,互通有无;削桐为琴,练丝为弦……由此开启了璀璨的华夏农耕文明,奠定了中华文明的基石。
社会生产的发展首先开始于农业。正是因为炎帝发明了原始农业,使人们定居,从而才有条件创造文化。农业养活并发展了人类,没有农业就没有人类的一切,更不会有人类的现代文明。
从考古学意义上看,稻作农业、粟作农业以及耒耜的发明,可作为中国早期农耕起源的标志。而以稻、粟、耒耜所代表的农耕文化符号和生产力水平恰恰构成了炎帝文化的核心内容,这种农耕经济的生产方式,奠定了中国几千年来以农立国、以农为本的中华文明中农耕文化的基础。炎帝农耕文化中蕴含的脚踏实地、吃苦耐劳、精耕细作、奋进实干等理念,也不断演化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基石和核心元素。
农耕文明承载着中华文明生生不息的基因密码。
炎帝神农时代的艰苦环境和社会条件,造就了先民们必须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实实在在,通过勤劳努力的农业劳动来获得丰收。“民生在勤,勤则不匮”,在坚持不懈同自然抗争和辛勤耕耘的过程中,中华民族形成了勤劳勇敢的生活态度。由于农业生产与自然息息相关,具有较强的不确定性,农民依赖有限的农业收入来维持家庭的生计,逐渐形成了勤俭持家的生活习惯。此外,在与农耕活动紧密相连的乡土社会生活中,守望相助、扶危济困的乡邻关系,以和为贵、诚信重礼的人际交往,父慈子孝、耕读传家的传统美德逐渐形成。从精耕细作的农耕技术,到节气时序的农耕经验,再到耕读为本的农耕文化……由炎帝开创农耕延展而来的光辉灿烂的农耕文明,深刻影响着人们的思维习惯和行为方式,成为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农耕生活使得中华民族对自然界产生了深刻的观察和理解。基于为农业生产服务的目的,炎帝氏族发展了伏羲氏时代人们对天文历法的观察以及天象预测等。《晋书·律历志》载:“逮乎炎帝,分八节以始农功。”《白孔六贴》载:“神农立四时。”先民们与土地结缘,对脚下的土地有了新的认识和依恋,也开始关注太阳、季节、雨水、气温等自然环境。在此基础上,人们总结出四季更替、植物生长的规律,发明传统历法、二十四节气等,用以指导农业生产。从哲学层面看,中国传统农业也非常重视“人”与“天”“地”的关系,在春秋战国时期便已形成了“天人合一”的传统农业哲学思想。《吕氏春秋·审时》中载有“夫稼,为之者人也,生之者地也,养之者天也”,系统性地总结了人对“天”“地”的认识。“天人合一”的观念深刻影响了儒家、道家、墨家思想等早期哲学流派,并对当今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
农为邦本,本固邦宁。《史记·孝文本纪》载:“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意思是说,农业是国家的根本,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古以来,农业农村农民问题就被看作关系国计民生和社会稳定的重要问题。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连续多年出台关于“三农”工作的中央1号文件,把“三农”工作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进入新时代,党中央提出建设生态文明,把保护耕地、确保粮食安全作为“国之大者”,推进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实行乡村振兴战略,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
农耕文明在时代的发展变迁中不断地传承和创新,并被赋予新的内涵。当前,我们要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深入挖掘农耕文明中的现代价值,赋能乡村振兴,助力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要充分利用乡村资源条件,发掘本地特色文化,大力开发乡村旅游、休闲农业等特色产业,实现农耕文明与现代产业的相互融合;大力开发具有农耕文明特色的商业产品,将农耕文化元素融入其中,并借助市场活动充分传播,提升农耕文化的影响力,推动农耕文明与现代商业融合;深入挖掘农耕文化蕴含的优秀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充分发挥其在凝聚人心、教化群众、淳化民风中的重要作用,让历史悠久的农耕文明在新时代展现持久弥新的魅力和风采。
源浚者流长,根深者叶茂。现代化新征程上,我们要把炎帝文化的保护传承和开发利用有机结合起来,把农耕文明的优秀遗产和现代文明要素结合起来,以文兴业、以文惠民,为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注入更多活力动力。